从阵法中回来后,两人都精疲力尽,收拾了一下早早地就睡了。
嬴抱月在黑暗中静静睁开双眼,从帐外透入一丝微光,整个帐幔之中极为安静。
只是,却多了一人的鼻息。
嬴抱月微微低下头。
一张精致的小脸就横在她的枕下,发顶将将挨上枕头的边缘,一只小手紧紧揪着她的衣襟,呼呼大睡。
嬴抱月闭了闭眼睛,缓缓叹了口气。
他这是从哪钻进来的。
嬴抱月伸手撩开床帐,默默地望着火塘边空空如也的木箱。
虽然年纪尚小,但到底男女有别,她当然不会将一个半大的男孩带上床和自己的同睡。
再加上她作为火法者喜欢待在凉快的地方,这间卧房的墙壁里嵌有寒玉,故而常年都很冷。房内的卧床放置的位置离火塘还远,于是嬴抱月在睡觉前专门用木箱为小李稷搭了张临时的小床,就放在火塘边。
结果这小子不知道怎么搞的,放着自己温暖的小床不睡,半夜又钻到了自己的床上。
他也不怕冻死。
这时小李稷似是感觉到了寒冷中唯一的热源,又朝她的方向凑了凑,就差点埋到嬴抱月的怀中了。
一股如雨后青竹一般的清香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