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京白也听见了。
听见了楼下客厅里传来的敲响零点的钟声。
黄清若还在持续不断地吻他。
空气是热的,身体是热的,每一寸呼吸都是热的。
在这滚烫的空间里,他是清凉之源。所以她既是故意拱他,也是确实想拱他,汲取他身上的凉意。
梁京白最终选择将她放到桌子上。
她的脸蹭在他的脖子,她的头发撩动他的皮肤,痒痒麻麻的。
他轻轻抚摸她潮湿的长发。湿哒哒的连衣裙最后仍旧箍在她的腰间。梁京白没打算继续帮她脱了。
黄清若则抓住他的两只手,重新放到她后背。
梁京白低头,入目的也是她光洁的后背,因为她贴着他,趴在他的肩膀。
他的唇喉微微泛干,还是再帮了她。黄清若自行丢到地上,再重新抱住他,贴紧他的胸膛。
她的呼吸羽毛一般,拂在他的锁骨,如微弱的火焰触碰晒干的稻草。
梁京白的下颌抵在她的发顶,抵在她柔软潮湿的头发上。
黄清若往桌子的边缘坐出去些。桌子的高度非常地合适,差不多快到他的腰。裙摆下,她两条光洁的腿垂落在半空,勾他的腿,使得他跟桌子边缘毫无距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