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样之处在于,黄清若从中感觉到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。
令她错觉,梁京白现在又化身成普度众生的神佛。
但黄清若又能区别,梁京白跟她讲这些话的口吻,和梁京白「度化」管乐的时候,不一样。
他「度化」管乐的时候,她觉得他特别地假、特别地装、特别地虚伪。
他对她的「度化」,没有假、没有装、没有虚伪。
于是黄清若又迷糊了,究竟是他有所区别,还是她自己身为旁观者和身为当局者的时候,感受不一样。
旁观者清——她也就看到了他的假、他的装、他的虚伪。
当局者迷——她就和其他受他「度化」的人一样,被他蛊惑、被他蒙蔽。
不过他的安抚效果对她的作用很短暂,黄清若迅速地陷入到更深的羞耻之中。因为她意识到,梁京白会讲出这些话,说明他察觉到了她此刻的羞耻心理。
比羞耻更羞耻的,不正是被他察觉到她的羞耻?
其实早在她要求他给她盖被子的时候,他大概率就察觉到她的羞耻了……
黄清若愈发鉴定地拒绝:「不要。」
他的话,对她根本无法成立。
她没办法将他当成普通的医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