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清若已经又看不清楚他的脸和他的眼神了。
她的眼睛被新蓄出的眼泪所占满,视线完完全全地模糊。
模糊得她眼前的一个人影似乎碎化成无数个人影。
每一个碎化出来的人影,则都不是此时此刻近在咫尺的老先生。
而是梁京白的轮廓。
问他,是条件反射。
问的同时黄清若心里也清楚,问题毫无意义。
她现在除了相信他,还能怎样?
另外就是,其实如果他还是和几个月前一样,想要弄死这个的孩子,他现在有无数种办法,没必要用现在这一种。
没必要用现在这一种,几乎暴露了他是谁的方式。
所以,看不清楚他的脸和他的眼神也无所谓。
在得到他的回答之前,黄清若就松开了他的衣角。
她也闭上了自己的眼睛。
任凭他在她的身上施针。
事实上,他也仍旧像哑巴一样无声,并没有开口回答她的问题。
大概他也已经从她的主动松手,得知了她不需要他的回答了。
不知道是针灸的缘故,还是知道了他是谁的缘故。
又或者两个原因都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