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队人过河。
小乞丐步步惊心的在前边带路,商队一个脚印不错地跟在他身后,离莫聆风越来越近。
在邬瑾看向他们时,他们也目光频频地看过来,眼睛里的凶光毫不掩饰。
漏舶商凶残。
邬瑾曾听黄牙婆说起过,漏舶商所用的人骡子死时,漏舶商便把骡子剃肉而食,再将骨头研磨,丸成药丸,当成一味香药从私下里卖出去。
他们在此眺望,四野又无人,商队若是起了疑心,只怕会惹出祸事。
他调转马头,低声道:“莫姑娘,走吧。”
莫聆风含糊着点了点头,一勒马辔,和邬瑾一起往养马苑的方向走去。
走出去不远,邬瑾忍不住再次回头,就见小乞儿已经将人带过了河。
小乞儿似乎也认出了他,频频望了过来,面色凄楚,眼含泪光。
一位汉子见状,便上前走到小乞儿身边仔细询问。
邬瑾一手紧攥着马辔,一手捏着糖,手心越发湿漉漉的,糖黏黏腻腻贴在掌心,香甜之气越来越浓。
漏舶商人、莫家,二者都是庞然大物,他夹在其中,便是不自量力的蚍蜉。
只是人骡子可怜。
他压下狂跳的心,把糖收在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