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成器扑身来接,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,紧紧搂在怀中,腾出一只手来,拽下小乞儿,连拖带拽带的狂奔而去。
一阵风刮过,把血腥气味冲淡,河沙湿润,血迹不显,殷南面无表情在河边洗了手,把带血的袖边卷进袖里,一切痕迹都好像隐了下去。
莫聆风又摸出一大块糖,塞进口中咀嚼,一边含含糊糊冲邬瑾招手:“走啊。”
邬瑾失神的上了马,跟随在莫聆风一侧,与找来的程廷等人相会。
方才一切,都烟消云散。
邬瑾在草场完成课业回城,别了程廷、莫聆风,一路跑回十石街,看过父亲,把糖掏出来给弟弟邬意,便肩了四笼饼出去卖,直到将近子时才回家。
邬母还在替人浆洗衣裳。
母子二人叙话片刻,他回到屋子里,点燃油灯,铺好纸墨,提笔写道:“元章二十年三月初九,见漏舶商,穷凶极恶,以人为骡,吾憎恶至极,然吾见此恶行,心生怯懦,意欲躲避,反不如总角小儿,羞恶于心,望改之。”
正写着,在床上睡了的邬意迷迷糊糊出声:“哥。”
邬瑾手登时一抖,笔上的墨滴下去一大团,散开在纸上,污了一大片。
他连忙搁笔,把油灯移了移,免得晃了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