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要给她吃了,免得吃了又牙疼。”
本是对小孩子不懂事的抱怨,经他一说,倒成了无可奈何的纵容。
他二十四岁时,一个妓子在垂危之际,送来了襁褓里的莫聆风。
她说是莫家人,可什么都拿不出来,能拿出来的,只有一页残破的族谱。
莫千澜依着族谱一算,发现襁褓里的婴孩,还是他妹妹。
可他这个年纪,实在是够当她的爹了。
年纪够做爹,可他也没当过爹,再者莫家繁衍至今,只剩下他们兄妹二人,他便和赵世恒一起,先给莫聆风打了一个沉重的今锁,再如珠似宝的捧到这么大,很是不易。
她越大,眉眼越像莫家人,仿佛莫家的过去都刻在了她眼睛里,也将沉重的担子刻在了她心里。
他出了院门,睡意全无,也不想回姨娘院子里去,又觉风雪交加,冷冷清清,不想独处,扭头往前院赵世恒住处去了。
赵世恒难得宿在府中,迷迷糊糊中见了火光,披衣起身,趿拉着鞋转出折屏,大打哈欠,就见莫千澜立在书案前,在看《说卦传》。
他上前提箸拨火,添上许多炭,盖上炉盖:“姑娘又牙疼了?”
“嗯,”莫千澜从笔架山取下一管紫峰狼毫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