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那不可说不能说之处通通隐去,只留下几句不带感情的事实,唯有他自己才能勾勒出其中联系。
搁笔吹灯,他摸到床上,被褥冷似铁,邬意缩成一团,睡了这么久,脚都还不热。
他把邬意双脚抱住,冻的牙关打颤,良久方才睡去。
鸡鸣时分,他听到屋外有了动静,也起身穿衣,出门去帮邬母烧火做饭:“阿娘,今日饼只做一百个吧,天冷,出门的人少了,卖不掉要折本。”
一个糖饼,卖七文,本钱便要六文,全靠多卖挣银子,天不好,家计更难。
“好,我给老二说,你吃个鸡蛋再走。”
两人正说着,屋外忽然响起叩门的声音:“邬小哥。”
邬瑾连忙从灶前站起来,出去开门:“殷大哥!快进来坐!”
“阿娘,”他又朗声叫邬母,“来客了。”
邬母应了一声,擦手出来,当即就要进屋去搬炭盆出来。
殷北拦住他们母子二人:“不坐了,你家里做两百个糖饼,午牌前送去。”
邬瑾心知这是莫千澜照拂,点头道:“是,大哥放心,不会误了时候。”
他扭头对邬母道:“阿娘,快去叫老二起来,等我下课,领着他去认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