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雨入梦,自有一番愁绪。”
说罢,他拍了拍邬瑾肩膀,又回到了门边。
雨声惊人,风裹挟着树冠,也是声如潮涌,落在耳中,格外有股凉意从心头升起。
邬瑾打了个寒颤。
莫聆风扭身看向邬瑾:“你做什么梦了?”
邬瑾低声道:“我梦见发解试,我去迟了。”
莫聆风很认真的想了想:“不要怕,等到了那一天,我早早起来叫你。”
程廷也认真一想,觉得自己更有可能迟到:“到时候,我要去两千里外参加别头试,到时候得多带几个人叫我,免得起不来。”
莫聆风问:“你要是在考场中睡着了怎么办?”
程廷张口结舌,无言以对,片刻才道:“那我爹会把我当蚊子打。”
莫聆风又问:“你不是说你爹疼你吗,怎么会打你?”
“疼,”程廷摸了摸脸,“是挺疼。”
邬瑾听他们二人你一言,我一语,心头也不由松快起来。
雨来的快,散的也快,半个时辰不到,就止住了,只是水汽氤氲,天光不明。
赵世恒伸了个极长的懒腰,擀面条似的把自己抻开:“点灯。”
邬瑾起身,点起蜡烛,屋中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