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里头剩下没做的乳酪全吃了,恐怕是贪凉害了病。”
“李一贴来了吗?”
“应该快到了。”
外面天色依旧未明,突如其来的风扫过檐角瓦当,无孔不入,寻了各种时机登堂入室,发出尖锐的啸声。
隔间里的烛火用琉璃灯罩罩住,任凭风吹雨打,不动分毫,照亮急急忙忙赶来的赵世恒。
赵世恒一见莫千澜,便惊得上下打量他:“嬷嬷,这像什么样子,赶紧给他理理。”
莫千澜蓬着头赤着脚,趿拉着鞋,十分失仪,奶嬷嬷连忙吩咐人取莫千澜梳头的东西和鞋袜来。
“不要麻烦,就拿阿尨的梳子,拿她那根碧玉竹簪来,”莫千澜疾走出了热,想脱下鹤氅,“茶。”
他低头去解鹤氅系带,才发现自己系了个死结,解了几次也解不开,只能作罢。
奶嬷嬷果然取了莫聆风的梳子和未曾用过的玉簪来,细细给他通了头发,用一根簪子给他束了发。
莫千澜提上鞋跟,又恢复了人样,背上的汗也收敛了,手脚反倒冰凉起来。
随手端起茶杯,一口气喝到底,李一贴也背着药箱赶了过来,拱起两只手要给莫千澜行礼,莫千澜已摆手站起来,大步流星出了隔间:“快看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