扬手。
邬瑾起身,从马上取下挂着的包袱,里面有水囊和饼。
他先递一个水囊给程廷,又将另一个干净的递给莫聆风。
莫聆风出了满身的汗,碎发湿漉漉贴在额头上,接过水囊,“吨吨吨”灌了半肚子,探身从油纸包里拿出饼,咬下一口:“甜的!”
于是她张开嘴,又咬下一大口。
程廷一听说是甜的,汹涌的食欲立刻消退,喝了个半饱,躺着不动。
“我总觉得我忘记了一件大事。”
邬瑾盘坐在地,见莫聆风叼着饼昏昏欲睡,思索片刻:“是不是忘记了今年秋你要参加别头试?”
“这我能忘?我又不傻。”
邬瑾再看一眼莫聆风,就见她仰面朝天,抱着半块饼,已经睡着了。
他挪动位置,让自己的影子彻底遮住莫聆风,又替程廷思索:“家状可送了?”
程廷猛地翻身坐起,目瞪口呆地望着邬瑾。
果真是忘记了一件大事。
学子应试前,都要将家状送至州府查核,他参加别头试,家状要送去其他州。
程廷暗暗的想这事不能怪自己——若是州学和图南书院,学子有先生督促,偏偏他在莫府斋学,赵世恒仿佛是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