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元章二十二年,五初一,城外跑马,遇石家兄妹,应是程廷作怪,与莫聆风赛马,离马场太远,碰到了生羌,有惊无险,
生羌入宽州,必定生事,只盼能如赵先生所言,消弭此祸。”
笔下停顿片刻,又流连于纸上。
“残花斑斑,金光重重。乌发掩、珠润色浓。风停草立,倚背生香。切莫纵马,莫涉水,莫聆风。”
与此同时,莫千澜走到长岁居,刚到院门口,就让奶嬷嬷拦住了。
奶嬷嬷行了万福礼,起身后,立刻用自己日渐发福的身躯拦在了莫千澜面前。
“大爷,姑娘说不许您进去。”
莫千澜本是占理的一方,然而因为处于下风,有理也成了没理,故而讪讪地道:“睡了?”
“没有,”不给他好脸色看,“在隔间里。”
“我在外面看看。”
他做贼似地走了进去,踏上石阶,蹑手蹑脚站到窗边,脚不动,只伸头,悄然打量隔间内情形。
隔间里灯火通明,他那胆大包天的妹妹,穿一身雪白中衣和膝裤,裤腿和袖子挽起老高,跪坐在榻上,脚边丢着一把团扇,身前放着一只黑漆小几,小几上摆着一盏冰荔枝水,一只白瓷碟子,里面堆着切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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