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搓的满面通红,其余全都未变。
不到片刻,殷北疾步进来,报莫千澜敕使到来。
莫千澜一甩双袖,领着众人跪倒在地——袖子甩的虎虎生风,恨不能一袖把敕使抽回京都去。
纵然两袖清风,也不能扭转乾坤,只将金狻猊香炉中的烟气打乱,随后又袅袅升了起来。
敕使领着大小一干人等进来,眼见排场已齐,也不废话,开读诏文:
制曰:莫家女、性柔娴、肃端方,朕承宗帝遗训,爱及莫家,宠其有行,可封真阳郡主,启临宫之府,长居朕左右,有司择日备礼册命。
敕使话音落地,莫府一片寂静,连风也不动,莫千澜俯首于地,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。
邬瑾低头看着膝盖下方的青砖,无比惊愕,嘴唇微张,以余光去看赵世恒,却只能看到他伏跪于地的一段侧影,脊梁拱起的幅度在微微颤动,不知是压抑着惊,还是压抑着怒。
两年前的试探、交锋告一段落,就在众人都平静生活,各自前行之时,却突兀的在此时再续一章。
在他是突兀,于在天子,却是蓄谋已久——明晃晃、赤裸裸,不由中书、门下共议,以免走漏消息,直接由宫中内侍充作敕使,秘行至宽州,宣读于众,昭告天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