续牢靠下去——并且变得更加牢靠。
她翻了个身,用脊背抵住莫千澜并不坚实的胸膛,睁眼看向窗外,窗外一块天是蓝湛湛的,显出无限的好风光。
而程廷在这天空下,飞也似的奔向九思轩。
他在中堂里安置了敕使团,又很尽心的在床边守着张供奉,张供奉一转醒,立刻嘘寒问暖,效仿程家大姐,强行把张供奉从床上扶起来坐着,又端来一杯温茶,吹的凉透,喂给张供奉喝。
张供奉得知他是知府之子,拉不下脸来,被迫半坐在床上,又喝了一口冷茶,脑袋越发晕的厉害,几乎要吐。
然而这痛苦还未结束,程廷急于给姑父戴罪立功,从小黄门手里抢了帕子,亲自去擦张供奉头上污血残茶,重手重脚,把张供奉擦了个皮离骨脱。
张供奉恍惚之间,还以为自己返老还童了——这苦楚,还是刚进宫做小黄门的时候受过。
好不容易等到赵世恒领着李一贴前来,张供奉才逃出生天,看向赵世恒的目光格外亲切。
程廷自觉圆满完成了赵世恒的交代,拔腿便走,飞奔回九思轩,气喘吁吁坐到邬瑾身边,扭头看邬瑾:“敕令说什么来着?是不是让聆风去做郡主?还要住到京都去?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