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电光闪过,照亮学子们湿漉漉的面孔,眼中满是迟疑。
已是晚秋,雨水寒凉彻骨,他们都是学子,常年累月于学中苦读,身体不比押运官和运军健壮,若是伤风,轻受苦,重则延误考期,时运不济之人,还可能丢命。
粮食固然要紧,可与他们实在是不相干。
只是他们沿途还需运军护送,又沾光住在馆驿,住宿吃饭一个子都不用出,也不敢得罪押运官,因此踟蹰不前,只是低头整理行囊衣物回避。
押运官等了片刻,不见有人回应,脸色已经黑了大半,只能在滚滚雷声咒骂两句,踏步离去。
他一走,学子们松一口气,开始看屋子如何住,忽然有人道:“邬瑾去哪里了?”
“是不是去帮忙了?”
“这……他去了,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去?”
众学子面面相觑,一时都停下手中动作,王景华冷笑一声,推开挡道之徒:“他才不会去自讨苦吃,我看他是去巴结莫姑娘去了,谁知道他这个解元怎么来的!”
他探头在屋子里看了一眼,见难得的不漏水,立刻指挥小厮进去擦床:“我就住这间,什么破馆驿!”
随后他张开大嘴,滔滔不绝开始抱怨,怨气从他喉咙里“汩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