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逃一追,老鼠更胜一筹,从门与地面缝隙间挤出屋去,莫聆风抄着火箸,打开门穷追不舍,然而一到廊下,就不见了老鼠踪影。
寒意侵来,莫聆风越发没了睡意,手指勾着两根火箸上的铜链子下了石阶,四处张望。
她听赵世恒的话,不在外面淘气,住进来两天,她窝在屋子里,还没好好看过这座馆驿。
她越过一汪积水,举目四望,所见的都是不伦不类的漆画,脊兽也是形神兼失,就连屋檐下铃铎都被锈住,成了哑巴。
她还看到后院和库房中间隔了一排屋子,中间有座佛堂,里面供着一尊佛像。
张供奉正在里面烧香拜佛。
莫聆风迈过门槛,等张供奉磕完头站起来,才道:“张供奉。”
张供奉安安静静礼佛,冷不丁听到她嗓门不小的叫唤,顿时骨寒毛竖,整个人都抖了一抖。
“原来是莫姑娘,吓死我了,”张供奉摸了摸心口,“您怎么还没有休息,您的嬷嬷呢?”
莫聆风避而不答,反问道:“您做了亏心事吗?”
张供奉面色一凝,再看莫聆风时,忽然又是一惊。
莫聆风大睁着丹凤眼,仰着头,叨住张供奉,目光里有洞彻一切之感,这种目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