踩住横木,左手再勾住枋木穿插出来的一截圆木,右手再抱住一截抱头梁,他攀上了伸出去的屋檐。
手脚并用的由垂脊蠕动到正脊,他彻底融进了天色之中,没人能看到他,但他目光往下,却能看到前院中的惨状。
沉默的厮杀反倒是温和的,更为惨烈的是中途醒来的学子,像无头苍蝇般四处逃亡,然后像草芥一般被刀割去性命。
黑衣人在静默和微弱的挣扎中恣意横行,馆驿被火把带来的光分割成数片,后院传来的打斗声显得格外刺耳,粮库和马房还是一片悄然——运军拥有饕餮般的胃口,牛肉吃的最多,睡的也最沉。
贼人杀运军,变得易如反掌。
敢在馆驿抢漕粮,这样的贼人,他在小报上都不曾见过,也不曾听闻济州有如此胆大妄为的一批山匪。
究竟是贼人忽然生出了泼天的胆量,还是有人指使,要让他们在这里杀人?
是不是张供奉?
邬瑾满心疑虑,顺着正脊继续爬行,一直爬到屋宇另一端,又从垂脊爬下去,伸手去够檐角下悬挂的一只铜铃铎。
铜铃很重,里面蓄满灰尘草屑,摇之不动,他探身下去,将其从铜钩上取下,抠出里面的碎屑,随后站在瓦上,用力摇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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