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老茧,遍布于手指各个关节,是勤学苦练、艰辛求生留下的痕迹。
邬瑾跟着赵世恒,抬脚迈过客栈门槛,忽然问:“先生怎么在此?”
太巧合了。
赵世恒一面招手让伙计过来,一面道:“你们走后,城里就变了天,节度使见姑娘常穿的氅衣没带,貂鼠卧兔儿也没带,就让我赶着送来,我连日奔波,已经快要颠散了。”
邬瑾含糊的“嗯”了一声,没有精力再去细细思索,解释心中疑虑。
客栈人不多,在赵世恒拿出银子后,伙计立刻殷勤周到的叫人去请大夫,领着赵、邬二人进入后院,挑出一间上好房屋,给两人休息。
在等待热水和大夫时,小厮将行李放在桌上,邬瑾静静坐在椅子里,神魂也跟着疲惫的沉寂下去,满室浮动着古怪气味,像是客栈常用的乳香,但香气中又掺杂着一股水腥气。
赵世恒揭开熏炉盖,见里面是乳香中的次品“黑榻”,想必是受潮过后气变色败,才有了这股腥气。
他用铜箸将香埋入香灰中,回头看邬瑾——邬瑾神情濒临崩溃,只强撑着一口气,右手连手指都肿胀到了可怕的地步,令人望之心惊。
赵世恒不忍看。
断骨若是好好接上,最终是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