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时一颗心终于落了地。
莫聆风嚎啕大哭的累了,挂在莫千澜身上哽咽,又过了半刻钟,在莫千澜身上擦干眼泪鼻涕,她从莫千澜怀中挣扎出来,捏着那半粒大枣子,低声道:“哥哥,这样不好。”
她的声音颤抖起来,气息纷乱:“邬瑾他的右手折了,你怎么能这样对他?”
馆驿那一夜的突袭,她起先以为是张供奉勾结了贼人,可进入牛脊岭之后,那瘦小的贼人对她恭而敬之,她呆在温暖的屋子里,有吃有喝,甚至还有拳头这么大的枣子吃,殷南悄悄来了之后,这小个子自作主张的把饭量给翻了两倍。
她立刻明白馆驿一事,与张供奉毫无关联,反而是莫千澜张开了血盆大口,开始吞天噬地。
血盆大口上嘴唇碰天,下嘴唇碰地,吃掉了整个宽州的秋粮,又吞噬了无数的血肉,而且胃口绝不止于此,还会侵吞的更多,多到足以让莫家重新焕发一线生机。
可这张嘴实在不应该把邬瑾的胳膊给咬断了——邬瑾很好很好。
莫千澜愣了愣神,并且这时候才匀出精神来打量莫聆风。
小个子再如何恭敬,牛脊岭上也好的有限,她一身衣裳还是脏,面孔同样不干不净,头发是殷南扎的,角髻一个大一个小,仰着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