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:“求情之事,不必再谈。”
刘博玉坐了下来,摇头晃脑的遗憾:“你不去替我们说话,我也不要你的条子,你又还不上欠债,打算怎么办?我可是会把这账本洒的满宽州都是。”
在他看来,邬瑾这个书生,满脑袋都是圣贤书,恨不能做个完人,浑身上下都在冒傻气。
一旦真的碰到事情,就显出无能本色,丝毫不知变通,百无一用,而且软弱可欺,这等巨债,竟也一声不吭承担起来。
可笑。
可怜。
邬瑾摇头:“不赖,但我无力偿还,只能上告,宽州没有市舶司,济州有,济州没有,京都有。”
刘博玉脸上风云变色,瞬间过后,脸带笑意:“难道济州洛水的市舶司不知道宽州有漏舶商,市舶司来了又如何?还能捉到我的把柄?”
他目光一寸寸冷下去:“况且,莫姑娘的眼睛总有看不到的地方,手也总有伸不进去的缝隙,你读书不要读傻了!”
他骤然发觉,邬瑾不仅满腹酸腐,还有一身硬骨,挫骨扬灰了,那灰都呛人。
可气!
笑不是好笑,话也不是好话,但他脸上神情始终不凶恶,让人分不清他是在放狠话还是在说笑——他这张脸,属实是圆,给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