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。”
他们二人挤兑几句,刚有的一点情谊又成了一盘散沙,众人察言观色,岔开了话。
“听说莫姑娘没在城里过年,程知府,是不是真的?”
程泰山点头,伸手剥蜜橘:“自然是接到旨意就走了。”
“节度使恐怕心都要碎了,这个年十有八九是没过好。”
程泰山不好回答,于是把一整个蜜橘塞进嘴里,堵住了自己的嘴。
“程三,听说你也志在报国,一心参军是不是?”王知州插了一句嘴,“你爹是老古板,他不愿意,王伯伯帮你吧。”
程廷正在喝茶,结果一口茶一部分呛进喉咙,一部分从鼻孔里蹿了出来,顿时面孔通红,咳了个天翻地覆,“吭吭吭”个没完,把他爹的脸丢了个一干二净,连渣滓都没剩下。
就在此时,一个下人打起帘子进来,提着炭箱,里头都是烧红了的炭,一一夹进炭盆里码放起来。
炭火的体型立刻大了一圈,本就温暖的正厅立刻热气腾腾,程泰山后背瞬间冒了汗。
在一片燥热中,众人放下茶盏,咽下蜜桔,整理衣裳,搁置疑虑,只有程廷还忍不住咳嗽,时不时“吭吭”两声。
于是他又遭到了程泰山发自内心的嫌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