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有邬父、邬母,有哥哥罢了。
这样磨破肩膀,走断双腿卖来的饼钱,送去刘府时,他心都在滴血。
邬瑾取出一瓶药粉,慢慢洒了上去,又用细布从肩头往下缠,随后从两边腋下给他固定住:“老二,刘博文的死,不简单,二月了,谁家还会有成架的烟花,就算是过年没放完的,也会收进库房,不会随便乱放,而且烟花架子非常粗,不会轻易的就叫人碰倒了。”
邬意疼的龇牙咧嘴,半边脑袋都随之麻木,忽然听到邬瑾的话,心中骇然,连疼痛都稍减了。
“老二,他是让人害了。”
邬瑾的话,就如风中杨花,在他眼前飘来飘去,他扬起手,随便抓一把,都带着血。
他忍不住低头,看邬瑾的影子投在他身上,好像一道天堑,把他和那个血腥黑暗的世界分隔开了。
只要他自己不越过去,就可以一直生活在艰辛但是和平的好世界里。
“哥,我、我以后再也不和这些人来往了。”
邬瑾绑好细布,让他穿衣服:“雄山寺香客多不多?”
他一句平常的话,立刻让邬意大松一口气,从刘博文的死中抽身而出:“多,好多人在那里敲石头,说红石能辟邪,我也想捡一块,都没捡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