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滴雨落在他鼻尖上,他没去管,只对莫聆风吐露了心声:“我想去照拂百姓,让国朝上下,都看到文人士子的脊梁和节气。”
“若是做不到呢?”
“那也要一试。”
好比神明,洞若观火,仍要进凡尘走一遭。
莫聆风迎着雨丝,看向头顶飞过的黑鹳,有片刻迟疑。
她知道自己为何迟疑,邬瑾有凌云志,纵然他日会被官场挫磨,也应该展翅一回,而不是就此折落他的翅膀,困他在宽州。
她想他若是胸无大志就好了,这样她就可以理直气壮地用计、用谋,使唤他,驾驭他,让他孤身一人投入莫府,成为莫府的人。
再想一想,再想一想。
“走。”莫聆风松开他的手,站起来,“刚才你怕吗?”
邬瑾回答:“怕。”
但仍然要到莫聆风身边去,怕也要去,没用也要去。
绵绵细雨顺势而下,冲淡了方才的混乱,一切都变得朦胧而且湿润,草丛中黑鹳轻轻抖动羽翼,马场又变得柔和清新起来。
万籁俱寂,两人没有再说话,只沉默地往回走。
他们很快就走了回去,莫聆风松开邬瑾的手,看着眼前一具尸体搬过去,衣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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