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是极盛,莫府便是极弱,草木春荣秋枯,乃是常理,人也有阴晴圆转,不会永恒不变。
莫千澜感慨过后,慢慢在水榭长凳上坐下:“他的消息,如今越发不好打探,不知让我去和谈,是安排下了什么样的后手?”
赵世恒一叹:“左右是要命。”
莫千澜不以为意的一笑:“你猜他是要我的命,还是要阿尨的命?”
赵世恒从前在皇帝跟前行走,最能揣摩圣意,因此沉默片刻,他道:“你。”
莫千澜挑眉:“他就这般肯定我已经将十州之财交付给了阿尨?若是我把藏宝之处带到地底下去,你说他会不会气死?”
赵世恒无心与他玩笑,只是沉声道:“可你已经交付了。”
莫千澜一时无言,苦笑道:“此去.提前防备,只是恐怕这和谈一成,阿尨往后的路就不这么好走了。”
太平盛世,莫聆风可没办法异军突起,迅速掌权。
赵世恒心中亦有此忧,抬头看向花园中山鹛。
这些灰色鸟儿,在花草之中跳上跳下,“啾啾”鸣叫,有时落在地上,低飞而过,分明活泼敏捷,然而被过盛的花木掩盖,就显得灰扑扑起来。
“暂定的和谈时间是七月二十,”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