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灰衣小厮穿梭在书架中,按照时间不住寻找,每找到一份,就急匆匆给邬瑾送来,然而连带着殷北在内,都不知道邬瑾在干什么。
他们只知道邬瑾所要的邸报,一直从元章二十一年到今年。
邬瑾坐在玫瑰椅上,一张张看邸报,仍旧是一边看一边记。
邸报皆为手抄,其中内容并非全然无误,当日看时不觉得,如今回头再看,便能看出其中错处,邬瑾看的细致,凡是错误之处,都注解在旁,又将军情中所涉数字,一样样记下。
他看的入了神,忽而鼻尖香沉春透,夏入秋来,栀子、茉莉、桂花,以沉香为骨,群芳递次开于鼻尖,梅香又悄然袭来,令人神魂为之荡漾,不知今朝是何日。
他抬头看向前方,就见下人正小心翼翼摆放一只香鸭,鸭子嘴部冒出袅袅青烟,这种不激不弱的香气,正是从此处而来,一点点扑到了他身上。
这种香气,他在莫千澜身上闻到过,也在莫聆风身上嗅到过。
殷北吩咐人搬动炭盆进来,见邬瑾看着这只香鸦,半晌没动,便上前道:“邬少爷,要换掉香吗?”
“不用,”邬瑾摆手,“炭盆要盖上盖子,否则书纸容易脆。”
“是。”殷北应下,又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