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霍,同时琢磨着把人埋到哪里好,听到邬瑾如此说,只得偃旗息鼓,细致地上好了药。
邬瑾将手伸进袖子里,拉起衣裳,起身趿拉着鞋,走到屏风前取下斓衫,想了想,又对殷北道:“罪不至死。”
殷北心中那点杀人的余韵立刻散去,不再浮起。
他摸了摸脖子:“这里多久能好?”
殷北放下药膏:“少说也要两三天。”
邬瑾弯腰提起鞋,头发黑而潮湿的披散着,他坐进椅子里,叹了口气:“今晚我在这里休息,明天……明天再说吧。”
若是两三日不归家,恐怕家中父母兄弟惦记,可若是太早回家,父母见了脖子上的伤,更是忧心。
殷北连忙出去吩咐下人摆饭,邬瑾坐在屋中,心中平静的连吃两顿饭后,天一层层暗了下来。
月色不明朗,只有一团模糊的影子挂在天边。
邬瑾喝了一盏活血化瘀的药茶,站在窗前向外观望片刻,取来一件鹤氅穿在身上,打开门走了出去。
外面风冷,吹的他打了一个寒颤。
再如何点起蜡烛,黑暗也会不顾一切地侵入,大片大片落在门外、窗边,廊下灯火如豆,似乎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,随时会因一场秋风而覆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