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花园也是一片寂静,喜爱聒噪的山鹛也未曾发出半点鸣叫之声,邬瑾站在水榭中,看湖波荡漾,片刻后,惊雷忽至,风也带了呼啸之声,冷冽如刀。
邬瑾嗅到了风中湿气,知有一场急雨要下,提起灯笼便往回走,才刚走到九思轩,豆大雨滴就砸落在他鼻尖之上。
他赶紧迈步进入九思轩,刚推开学斋的门,大雨便倾盆而下,方才还干燥的石阶,在顷刻间濡湿,栏杆处也泄了雨水进来。
跟随着他的下人兵分两路,一个去点蜡烛,一个从廊下去叫九思轩中仆人。
三条长料烛点起,将夜色驱散少许,然而秋风冷雨,屋中阴冷潮湿的好似浸在了冰窖之中,邬瑾接连打了三个喷嚏,脸冻得发青。
祁畅匆忙从屋中出来,双手搬动炭盆,炭灰埋着三个木炭,能经久的散出一点暖意。
雨势极大,他不过是顺着廊下走了一遭,鞋底就湿了,袜子也跟着浸湿,待走到屋内,他已经冻的牙齿打颤。
他见邬瑾坐在桌前铺纸,似乎是要写字,连忙将炭盆放过去,用火箸扒拉开炭灰,想起这里面没有炭,又跑出去在耳房中取来炭篓,添上炭。
待火稍旺一些,他起身立在一旁,吸了吸鼻涕,就见邬瑾注水在砚台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