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畅刚进九思轩当差时,就听过赵世恒询问那个问题:“挠万物者莫疾乎风,风为何物?”
赵世恒问了邬瑾,问了莫聆风,甚至问了程廷,却独独没有问过祁畅。
好像是赵世恒认为他的回答根本不值得一听。
赵世恒曾说:“我教导你,并非看你是可塑之才,不过是想看看,同样的先生,读同样的圣贤书,教出来的人,善恶上的分别能有多大。”
祁畅蹲在门口,让寒风刮的通体冰凉,门内的光明和温暖,透过窄窄的门缝往外透,他悄悄伸出左手食指,搁置在门缝下方,试图窃取一点温暖。
结果手指没暖,那门骤然开了,出来查看雨势的下人也想不到祁畅会把手指放在门缝处,险些将他那根手指碾断。
祁畅火速把手指头拔了出来,纵然快,手指上也脱了一层油皮,疼的他登时一个哆嗦,右手捧着左手,左手食指笔直的伸着,纯粹就是疼,骨头都像是被碾碎了一般。
他忍痛起身,站到一旁,垂着脑袋,没法言语——因为这样愚蠢的行径伤了手指,谁听了都得嘲笑他。
他极力忍痛之时,还歪着脑袋朝里看了一眼,就见屋中烛火明亮,邬瑾长身玉立,换了一枝大笔,上身微倾,右手悬腕执笔,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