呕了血,已经是大不痛快,如今又让刘博玉敷衍,彻底发了怒,扭身拿起茶盏,劈头盖脸摔在刘博玉身上,冷笑道:“刘博玉,跟我装傻,你还嫩点,你爹在我这儿,都是老老实实的!”
把这口气出了,他看也不看滴答着水的刘博玉一眼,又坐了回去:“再敢糊弄我,漏舶商的买卖你就别干了!”
“是。”刘博玉垂着头,茶水把他前胸全都泼湿了,衣裳成片地贴在皮肤上,冷的他手脚冰凉。
他垂着头,神情和目光都是冷的——他是商人,头脑也是商人式的,对一切得失都会做出权衡,若是王知州要求的太高,给出的太少,他自然也会阳奉阴违。
真到了鱼死网破的时候,他手中也攥了无尽的把柄。
他谨小慎微地开了口:“您的意思是……让我想办法杀掉邬瑾?”
王知州上半身往后仰,靠在椅背上:“不能杀他。”
刘博玉飞快的拿眼睛在王知州身上过了一遍,心想气到这个地步了还不杀,必定是有要命的把柄让邬瑾握住了——握住了还不算,还能让王知州忌惮着说一句不杀。
真是厉害。
他小心翼翼道:“您的意思是,给他一个教训?”
王知州不紧不慢道:“明年春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