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眼泪,站起身来,见他身上沾了一道白灰,两只手忍不住伸出去,上下拍打,为他掸去灰尘。
掸过之后,她强笑着催促邬瑾:“去,快去吧,都等着你呢。”
邬瑾心如刀绞:“阿娘,您回吧,外面冷。”
邬母连连点头,一再催促,又推着他走,邬瑾步步向前,坐上太平车时,已经双目通红。
一旁学子笑邬瑾离不开娘,只是去赶考,这样伤感做什么,有人说起三年前济州馆驿一事,笑声顿时小了下去。
车夫赶着太平车,晃晃悠悠动了身。
晚秋之风冷冽,邬母一直站在原地目送,邬瑾坐在太平车时,时而回头,都能见到母亲身影,佝偻着背,干干瘦瘦地站在原地,始终未动。
邬瑾只觉眼前一暗,两滴眼泪夺眶而出,落在衣襟之上,父母的面孔在他心中如此清晰,都是干枯而瘦小,皱纹一道道,如刀子一般刻进他心里。
而他这不孝子,以一副孝子面孔,行那不孝之事,更令人唾弃。
这两滴泪,也让其他学子有了离别之愁,队伍渐渐安静,各有所思。
这一回,走的很顺畅。
学子们沿途换了三个商队,最后与平洲的运粮队伍一同前行,平安到达京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