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章二十六年三月二十日,春闱取士名录已送至宽州,众人在这名册之上,看到宽州有两位学子被赐同进士出生,本被看好的邬瑾等人,却是榜上无名。
还是小报消息灵通,在邬瑾还未回到宽州时,便已经打听清楚。
原来此次春闱,图南书院几位学子都因太冷而病倒,王景华甚至高热不止,连第三场都未曾参加,被给予厚望的邬瑾,则是让人污了卷子。
可惜。
三月二十三日,邬瑾率先回到宽州。
他背着竹箱笼,穿着去时的斓衫,臂弯中搭着一件鹤氅,鞋上沾满泥土,衣裳下摆也有灰尘,两鬓之下有汗水痕迹,走回十石街。
街坊四邻见他回来,都是一惊,同时又有种幸灾乐祸之感——他们并不眼红邬家越过越好,但是不希望邬家一飞冲天,成为他们看不到、摸不着的人上人。
在一众招呼声中,邬瑾一一还礼,邬母从饼铺飞奔回来,从人群中将邬瑾抢了出来,推着他回了家。
关上门,邬母已经将满心酸楚和失望都压了下去,高兴地打量儿子:“回来就好!回来就好!”
“阿娘,”邬瑾垂首,“儿子对不住您和阿爹。”
“什么对的住对不住的,这谁都不知道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