座屏前方,再摆设一张香案,一左一右放置两把太师椅。
程廷累出了满头大汗,一屁股坐在太师椅里,歇了口气,探身对坐在另一侧的邬瑾道:“可惜这四季景的座屏,只剩一个了,要不然这个时候摆夏日荷花的多应景。”
邬瑾扭身去看屏风上的仙人赏红梅冬雪图,问道:“还有三个遗失了?”
“不是遗失,这本来是姑父家的东西,”程廷歪在椅子里,“是聆风弄坏了,那时候我十来岁吧,不记得是去莫府百年还是做什么,反正聆风那时候很小,我想找她玩,就看到她搭着凳子,站在凳子上,拿着笔给每个仙人都添了胡须,画到第三个的时候,姑父来了。”
邬瑾忍不住问:“后来呢?”
“后来姑父让她把另外一副也画上,说正好是一套,让我爹拦住了,我爹说这座屏上的画难得,学里用得上,不要糟蹋,就送州学来了。”
他很认真的道:“那个时候我最羡慕聆风,姑父从不骂她,去哪里都把她扛在肩膀上,我心里就想,为什么我的爹是程泰山,不是莫千澜?”
邬瑾笑道:“莫节度使可不惯着你。”
程廷大叹一口气:“可不是,以后我要有了孩子,我也做个姑父那样的爹,扛着他到处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