州学学子布置完后,程廷特地去请示了程泰山,得到了一次宝贵的挂账机会,在酒楼请同窗们饱食了一顿。
散时,天色尚早,众人难得和邬瑾如此亲近,一个个走上前来,和他拍肩告辞。
“邬瑾,明天你可一定要来,这头一次文会,一定要把他们打趴下。”
“对,图南书院那帮人,眼睛都长在脑顶心,咱们要是输了,他们岂不是更嚣张。”
“输了不光是咱们没面子,院长也没面子,院长可不得瘦个一大圈。”
“靠你了!”
等到大家离去,邬瑾肩膀都被人拍麻了。
邬瑾一直含笑应答,等大家都走开,才独自往十石街走。
天当真是暖了,风从枝头吹到人衣襟中,从花上钻入人袖口,鼓荡着学子们宽大的衣袍。
一队士兵从街头打马而过,直奔堡寨——如今士兵飞奔来回,宽州众人已是习以为常,不知不觉,他们正在融为战场的一部分。
比起去年蝗灾过后的萧条之景,今年大小铺面有所起色,参军者甚多,军户家眷手中有了银钱,纷纷前往城中居住,为子女谋个好前程。
几枚榆钱纷落在邬瑾头上,邬瑾抬头看时,就见两个半大孩子爬在树上,正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