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低热未退,天热,伤口容易溃烂,他又起身,把冰山往莫聆风身边挪动两步。
殷南站在门口,翻了个硕大无朋的白眼,感觉邬瑾愚蠢至极,连个冰盆都放不好。
她懒怠再看,出去找殷北要东西吃。
邬瑾估摸着距离,不远不近,这回坐安稳了,借着烛光看码头上的各项事物。
他看的很快,挑出来一本账册:“这条福船可以交给石远。”
莫聆风不看,只点头,见邬瑾闲了下来,忽然伸手提笔,含含混混开了口:“伸手。”
邬瑾将账册归置到一旁,不明所以地伸出左手去。
莫聆风站起身,含着糖,在他手心落笔,邬瑾手上顿时一痒,强忍着没动,他肃然神色,不知莫聆风是有何事要如此隐秘。
难道外面的两个殷也不能信任了?
他凝神看向掌心,片刻之后感觉不对,因为莫聆风并未写特别的事,只是写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一瞬间,他感觉那一枝笔上带着火苗,正在一点点舔舐自己的手心。
名者,其人之魂,命之所系。
莫聆风三字,如烙印、如刻痕、如风刀,是暗夜流光,光芒璀璨地落在了邬瑾掌心。
他抬头,愕然地看向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