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聆风立刻端起碗,以慷慨赴死一般的神情喝了药,一口叼住了碗底的糖。
她托着腮帮子嚼了又嚼,蜜蜂振翅而来,围着她脑袋上的栀子花嗡嗡叫唤。
邬瑾从小报中抬起头来,伸手替莫聆风挥去蜜蜂,再看她脖颈上项圈金光点点,和水面觳纹一起闪成一片,忍不住微微一笑,很平静,很安心。
卯时四刻,程廷带着他汹涌的食欲来了。
他打扮的好似孔雀开屏,戴一顶皂纱转角巾,鬓边簪一朵蜀葵,穿着绣祥云的团领长袍,里面严严实实穿一件交领里衣,腰间绦环披金带玉,只差没有涂脂抹粉,一路骚进了九思轩。
大黄狗跟在他身后,耷拉着狗脸,一进花厅,立刻蹿到了邬瑾脚边。
天热,他这一身穿的过于隆重,一路走来,走的一张面孔油光水滑,莫聆风捂着眼睛:“哎,你这发的哪门子的骚。”
程廷立刻不服气了:“我这是正衣冠,君子都这样,老黄,你说是不是。”
大黄狗昂起脑袋,阴阳怪气地附和两声。
邬瑾用凉水拧了个帕子过来,交到他手里:“擦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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