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立刻喝岔了气,嘴里“噗”了出来,又从鼻孔里淌了出来,“吭吭”咳嗽一气,哑着嗓子道:“你、你怎么知道的?”
莫聆风龇牙一笑:“为爱好学。”
程廷拿帕子擦了脸,脸上飞起两团红,扭捏道:“我得求我娘去提亲,总不能没个名头,就怕.就怕还有人赶在我前头。”
莫聆风摇头:“不会。”
程廷立刻就不服了:“惠然姐姐多好,就算是再嫁,也多的是人看的上。”
“许惠然不会再嫁了。”
程廷“嘎”的一下闭上了嘴,喜悦之情荡然无存,片刻之后又自己宽慰自己,不嫁总比随便乱嫁好。
他扭头大喊一声祁畅,祁畅躬身进来换茶,程廷一把揽住他:“邬瑾,你可得把我们两个教好了,你是赵先生爱徒,要是不教好我们两个,他毕生所学可就断在你手上了,逢年过节,你烧纸敬酒的时候,是不是心里有愧?半夜都得起来给自己两耳光?”
邬瑾笑着点头:“既如此,你就不要回州学了,去磨墨,先将《大学》抄写一遍。”
他起身走到门口:“我去拿戒尺来。”
程廷信誓旦旦,让祁畅去搬桌椅进斋学,两人一同摆开笔墨纸砚,开始抄书。
莫聆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