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了知州,连同转运使、漕司、帅司、知府,一并轮换,正旦一过,立刻就会有黄纸下来,权利就像是竹,扎根越久,泥底下就越是盘根错节,根脉相通,牵一发而动全身。”
莫聆风问:“程泰山去哪里?”
“济州。”
程廷在嘈杂的炮仗声中听了一耳朵,觉得程泰山这三个字耳熟:“等等,你们说的是不是我爹?我怎么不知道?我爹知不知道?”
邬瑾点头:“已经告知了你父亲。”
程廷瞠目结舌,看看邬瑾,又看看莫聆风,忽然想起程泰山前几日忽然对他语重心长,说了一番让他惜福、懂事的话,又说起他的亲事,会尽快给他落定。
想到这里,他一拍大腿:“我爹这是不打算带我去!济州又不远,他不带我想干嘛?想纳妾?”
他对着邬瑾和莫聆风一拱手:“我先回去审爹,明日再聚。”
说罢,他踢了踢大黄狗:“起来,家去!”
一人一狗来的快,走的也快,穿过花园时,又让殷南报复,追着丢了几个地老鼠,无力还手,只能一路狂奔,骂骂咧咧出了莫府。
寒风渐大,又有片雪纷飞,烟花和炮仗声渐小,莫聆风和邬瑾回了九思轩花厅中。
邬瑾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