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虏大举来犯,等到决战之日,等到陛下前脚将你替下,后脚又不得不封赏你,请你出征。”
莫聆风扭头对着他一笑:“你说的对。”
邬瑾谈完机要事宜之后,便告辞离去,撑一把油纸伞,顶着风雪回到家中,家中安安静静,漆黑一片,他自厨房灶膛里摸索出竹片,用火星点燃油灯,左手擒着灯,右手在上方拢住灯火,轻轻叩响邬意房门。
邬意睡眼惺忪起来开门,让寒风吹的一个哆嗦:“哥,你回来了。”
邬瑾轻声问:“姜汤阿娘喝了吗?”
“喝了。”
“阿娘有没有伤风?”
“没有,”邬意打了个哈欠,“哥你饿不饿?灶上有糖饼。”
“不饿。”
“我饿了,我去吃两个。”邬意袖着双手,奔去厨房,让冷风激出了三个喷嚏。
邬瑾拿着灯,进了后院,邬父邬母已经歇下,他站了片刻,见一切如常,就回到前院,见邬意一手一个糖饼,跑回屋子里,才回自己屋中去,脱衣睡下。
他睡的不沉,窗外落雪之声渐大,“沙沙”作响,积在地上,风时大时小,更声打到寅时,他听到了寂静雪夜中传来了邬父惊慌的声音。
“他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