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药温在炭边,夜里起来添了两回炭,送邬母解了两回手,又把药喂邬母喝,也感觉邬母有所好转,鸡叫时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,自己放心睡了一个时辰。
他睡的警醒,忽然听到邬母低低哼了两声,翻身而起,伸手去探,就见邬母身上又如火炭一般烧了起来,脸颊通红一片。
他暗道不好,立刻让邬意去请唐百贴前来,自己端那碗剩了一小半的药来,托着邬母坐起,喂她喝下。
邬母一口药吐出来大半,面色枯黄,嘴唇暗紫,竟然已是垂危之像。
邬瑾心急如焚,轻声道:“阿娘,慢慢的喝一点药吧。”
邬母勉强睁开眼睛,缓缓看了他一眼,张开嘴将药吞了一口下去:“老大……”
她说话时,气息如火,声音沙哑至极,短短两个字都说的十分艰难,眼角湿润,纵然有泪意,眼泪却也随之干涸。
“阿娘,我知道您不舒服,您别怕,病来如山倒,病去如抽丝,您把药喝了,我再喂您喝点热粥,肚子里有了东西,才能好。”
邬瑾慢慢将这点药喂下后,李一帖带着唐百贴赶了过来。
李一贴搭脉半晌,又看了看昨日唐百贴的方子,见方子开的对症,便没有改动,只对邬瑾道:“你母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