沓写满字的竹纸、笔架山上写秃了的两支笔、桌案之下,堆放着看过的数篇策论文章。
祁畅汗颜,他自以为勤奋,然而来京都之后所练的字,还没有邬瑾后到的人练的多。
他暗道邬瑾的从容和底气,也许正是来自于这样的勤奋。
“坐,”邬瑾给他倒茶,放到他眼前,“这么远走过来,饿不饿?”
“我来的时候,吃过了,”祁畅低声道,“那个王、王景华,他找了我。”
一说到王景华,他就忍不住畏缩起来,显然是受尽了此人的冷嘲热讽。
“他说赌约是他输了,他不会赖,但他父亲过世,他要回老家去守孝三年,三年之后,再来和您算这赌约。”
祁畅看向面不改色的邬瑾,迟疑着道:“大哥,他是不是想着三年以后,自己要是考上了,有了官身,您就不能再让他下跪了?”
“恐怕有此打算,”邬瑾点头,“王运生死了?”
“您不知道?”祁畅先是诧异,随后恍然大悟,“也是,您在这里闭门用功,月初那天发榜,送金花帖子的报喜人都没找到您,还是您自己去取的帖子。”
他又道:“是溺死的。”
邬瑾并不深究,只道:“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