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的很快,一颗心躺在胸膛里,是难得的宁静。
三月初一放榜后,殿试结果还未出,这一群同进士便已经开始“跑官”了。
同进士们先是一起参加了一次翰林院的考试,按例考过之后,优者可以进入翰林院做庶吉士,可是僧多粥少,庶吉士并没有祁畅的份。
祁畅想庶吉士做不成,干脆等着殿试唱名出来,等进士们都有了去处,自己就挑那剩下的偏僻地方,做个小小县丞。
可没想到短短几天时日,那些有银两有关系的同进士就开始四面八方的托关系,要赶在殿试唱名前将去处定下。
他自以为的、进士们全都推脱着不愿意去的穷乡僻壤,甚至和流放无异的岭南之地,正七品知县、正八品县丞,全都成了香饽饽,要“跑”,要“使银子”才能去。
他没有那么多银子,连京都衙门的门朝哪里开都不知道,两条腿根本无处可跑。
坐在屋子里,他感觉自己是在坐以待毙,茫然而且绝望,不知自己是不是要再考一次,或者再考无数次,求一个进士出身。
在王景华找到他之后,他的绝望之中又增添了一层愤怒。
“凭什么呢,姓王的爹都没了,还能穿金戴银,还有下人使唤,”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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