瑾好不容易送来的信里,也对此只字不提。
他只挂念宽州,只忧心大雪,似乎是认为一场大火和宽州罕见的大雪比起来,不值一提。
莫聆风将小报、邸报抚平,整齐放在桌上,也一并整理好自己的心绪。
“朔州离这里有多远?”
殷北想了想:“将近六百里。”
莫聆风沉吟片刻,道:“快马一天能跑一百八十里,现在大雪封路,快马一天恐怕也只能跑一百来里,若是不走官道,抄近道呢?”
“朔州多山,”殷北仔细回忆自己曾经随钱庄抄过的近路,“如果从山上走,可以节省一半的路程,但是现在朔州恐怕也下了雪,山中若是积雪太厚,反倒不如官道好走。”
莫聆风伸手摩挲邬瑾所写的信,里面并未提起朔州大雪。
她从隔间取来笔墨纸砚,添水磨开冻住的墨,饱蘸一笔墨,递给殷北:“画下来,仔细些。”
殷北连忙接过笔,不敢大意,画了起来。
等他画完,莫聆风俯身细看,见画的歪歪扭扭,字也写的宛如抽风,好在十分详尽,连哪一处有岔道都画了出来。
她赞赏道:“画的好,不错。”
殷北心花怒放之际,问道:“您要去朔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