邬瑾笑道:“他是一辈子孩子气。”
他又道:“黄狗老了吧。”
“嗯,已经不大能走了。”
“堡寨里粮食还够吃吗?”
“够吃,我提前买了十万石,能够撑到开春,只要航运一开,就可以继续买粮。”
“卖地的人多不多?”
“多,而且都是贱卖,我让殷北悄悄收了。”
书房不远,说到此处,便已经到了,莫聆风扭头对殷南道:“你去喂了马再来。”
殷南险些忘记两匹马,连忙前去找那老仆要草料——邬瑾不养马,前衙里却是养着马的。
邬瑾上前推开门,带莫聆风进了待客的中堂,再转入东隔间。
东隔间点着油灯,里面放着一盆烧的正旺的炭火,一架屏风将隔间一分为二,前头靠窗处是一方翘头长条桌案,上面整齐摆放着笔墨纸砚,平铺着一张竹纸,上面的字写到一半。
桌案边一张小几,上面有一只朴素的白瓷瓶,里面插着一枝山茶花。
莫聆风上前去看邬瑾写到一半的字,就见上面是一封写给自己的信,只写了寥寥几行,就搁笔了。
“聆风,
昨日夜风临窗,睡梦中以为是埙声呜咽,惊坐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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