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日头这般大,中贵人怎么此时来了?可是陛下有旨?”
张供奉晒的满面油光,热的领口松动,衣袖卷起,笑着点头:“正是,若非陛下有旨请您前去议事,我也不晒这一趟,太热了。”
他打量一眼邬瑾,见邬瑾衣冠不乱,面目洁净,望之舒心,不由暗道济阳郡王不地道,自己家嫁女儿不成,还不许别人家嫁?
他伸手抹了把脸:“咱们这就去吧,陛下在文政殿呢。”
邬瑾点头应声,并不多问皇帝召见所为何事,反倒是张供奉念着旧情,多说了几句:“是三司二使与户部尚书都在,争论不休,陛下便问了一句今日是谁宿值翰林苑,听说是您,陛下便说请您过去。”
邬瑾听了,便知又是国库一事:“多谢中贵人提点。”
两人一路往文政殿走,到殿外时,邬瑾驻足不前,张供奉入内通禀。
很快便有宣召,邬瑾迈步入内,一入殿内,暑气顿消,一股凉气自两侧袭来。
殿内四角摆放冰山,宫人手持凉扇,将凉风徐徐扇向殿中,两侧窗上,皆挂着斑竹帘,经风一拂,便如绿波一般漾起来,越发显得满殿幽静。
邬瑾走上前去,揖拜皇帝,见殿内除了张供奉所说三司正、副使,以及户部尚书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