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并没有在骗你,他说得可能都是真的。”黑廷斯趴在书桌上,摆弄着下午采摘来的黄水仙。
“但是他说得并不对,对吗?”卡尔说道。
随着卡尔的成长,他已经逐渐能够听出人们说话的话外之意。
“不错。”黑廷斯说。
“一个杀人犯可以爱好艺术,一个盗窃者可能在生活中是个好父亲,前者可能不觉得自己是在杀人,只是在践行自己的艺术,后者则可能不觉得自己犯罪有什么不对——他只是想养活他那些嗷嗷待哺的年幼孩子。”
“那么,你可以因为认同这样的杀人犯,同情这样的盗窃者,就抹去他们所做的错事,让他们逍遥法外吗?”
黑廷斯说到这,忽然叹了口气:“当然,现实里这样的傻瓜大有人在。”
“如果你站在对方的立场上,那么对方将永远没有错事,再错的事情都可以被推脱的一干二净。”
卡尔若有所思:“这么想的话,卡罗教授说得确实很有问题。”
“有什么问题?一个人为自己辩护有什么问题?”黑廷斯尖锐地指出卡尔想法的错误,“卡尔,他怎么说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,你的立场是什么。”
“没有谁能够脱离自己的立场,如果你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