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然后呢?”法厄同问。
“然后?然后继续修炼啊,因为锦衣卫和神霄派修炼的都是同样的五雷法,原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。然后修着修着,有天早晨起来发现枕头上有白头发。当时我也年纪不小了,想着这一天总算来了吧,要不要去染个头发。结果一照镜子——我当时就一拍手,嘿,成了。”
“然后呢???”法厄同难以置信地看着他。
“然后?然后当然还是继续去染头发了。顶着一头华发太嚣张了,我那天请了半天假。下午去坐班的时候,其他人还没发现。结果还是天子陛下传旨让我去听封,同班的其他人才发现。后来一天天的,容貌开始变年轻,就彻底藏不住了。”
“啊这.”法厄同眼里的光消失了——这完全没有参考价值。
但她依旧不死心:“您的门派在哪里?”
“你是问山门?我没有山门。不是所有道士都在道观里修行,我师父徐真人就到处乱晃——后来我发现,到处乱晃的才是常态,在道观里头坐着的反而很少。不过他们一般会在一个地方停留一段时间,比如我拜师的时候,我师父其实是在我家附近的城隍庙里摆算卦摊子。他本来打算过一阵子就收摊的,结果撞上我了,就摆了许多年的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