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……他该选择谁？
冰若言待他极好，是他第一个愿意去信任的人，更是他师尊，岂能弃之不顾？
水念予于他有救命之恩，也是他发自内心认可的第一个朋友，更兼对天老的承诺，岂能言而无信？
还有叶雨凝，阳炎将她视为亲妹妹一般，岂能弃如敝履？
阳炎默默地看了一眼身边之人，一言不发。
“早做决断！”神宗皇帝沉声道，那巨鲸越追越紧，隐隐地他有种不好的预感，没有时间了！
他甚至已经做好强行带阳炎走的准备了。
至于其他人，他管不了了，只能自求多福了……
这一刻不仅仅是神宗皇帝，各势力领头人物都暗地里做好了弃船的准备，只带走各自队伍中最不能放弃的那一人，有的甚至不打算带人走以免影响自己逃离。
很残酷，却是目下最好的办法，否则所有人都要死！
阳炎沉默了少许，目光一定，道：“您带雨凝皇妹和水师姐走吧！”
“什么？”饶是以神宗皇帝波澜不惊的心境都流露出了一丝错愕，难以相信自己所听到的。
在他看来，阳炎并不是一个舍己为人之人，如此危机关头，怎会将活命的机会留给别人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