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杯砸在宋淮安身后的门板上,四处飞溅的碎玻璃渣打在了宋淮安的脖颈上,擦出一条血痕。
他看向了扔酒杯的人,贺宴。
贺宴坐在沙发上,一副闲散慵懒的模样,眼底却凝着一抹嗜血的肃杀之意。
他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句:“宋简泊,你这弟弟可真会说话,教的不错。”
这么明显的嘲弄,让宋简泊脸色阴沉。
但他不是生贺宴的气,而是生宋淮安的气。
谁都知道贺宴的身世是个禁忌,就算是他也不敢去踩,宋淮安这熊孩子倒好,上来就踩雷,还是死命的踩。
他估计,贺宴要不是看在两人多年的朋友份上,刚刚那个酒杯应该是照着宋淮安的头砸过去的。
“宋淮安!立刻道歉!”
宋简泊站了起来,对着宋淮安怒斥。
可宋淮安受了刚刚的惊吓,心里对这两个人就更加的厌烦,叛逆情绪直接升到最高点,梗着脖子道:“我为什么要道歉?!我哪里说错了吗?!”
闻言,宋简泊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即使他这么平淡如水的性格,都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。
包厢里的气压明显沉了下去。
他用余光偷偷瞥了一眼贺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