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眶里升起大片水雾,提着医药箱走到贺宴面前,放在了他身旁。
贺宴什么也没说,自己打开了医药箱,找到了消毒酒精,毫不犹豫的淋在了伤口之上。
姜可亲眼看到,酒精淋上去的时候,他全身都颤抖了一下,脸色更加的苍白。
但他抿着薄唇,一言不发,也没有让姜可去帮忙。
是姜可自己忍不住走上前。
她没办法看到一个伤者在自己面前,却无动于衷。
“贺宴,我帮你吧?”
她的声音又小又软,还有点哆嗦。
贺宴用余光瞥了她一眼,把酒精瓶随手扔到边上,“你帮我把碎玻璃挑出来。”
这个步骤,他自己做确实有点难。
姜可走上前,拿起镊子半蹲在他的身前,近距离的伤口又是一次强烈的视觉冲突,尤其是源源不断往外渗出的血水,触目惊心。
姜可的眼泪唰的一下就下来了。
她这人从小被姜家养的娇贵,那种娇生惯养似乎刻进她的骨血里,让她即使在孤儿院里长大,肉体上也颇为娇气,平时稍微受点伤,眼泪就自动往下掉。
她看到贺宴这伤口,自动的代入到自己的身上。
自己下午不过被刀切了个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