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。”庄询小心的倒出清酒。
“妾身帮助的难民挺多的确实不记得,不过你还记得,还能报答实属不易,但其实你不应该来的。”司琴宓知道自己是什么处境,现在人厌狗嫌,就连跟随自己多年的丫鬟都恨不得踩自己一脚和自己划清关系,眼前的青年冒着大不韪为自己送行,她不敢想他之后会遭遇什么。
“出于本心罢了,司琴夫人,喝下酒,一会儿行刑痛苦轻一点。”庄询摇摇头,端起倒出的酒水,他何尝不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情就是拿着火折子去干草堆,可是想到了自然而然就做了,他不是君子,也不是小人。
“好一个出于本心,我帮助过那么多人,只有你是出于本心。”司琴宓的露出一个笑容,但怎么看怎么凄惨。
“大家只是惧怕,明哲保身。”庄询将碗递到司琴宓嘴边,司琴宓慢慢仰着头,将酒喝下。
“妾身的父亲也是明哲保身,国家只有明哲保身的人,又如何立得住国呢,好酒,苦酒。”司琴宓轻叹,眼眸中有了丝许光彩。
“这些都是公卿大人操心的事情了,还轮不到我这小小的账房先生。”单纯的陈述事实,庄询也不觉得这个国家的大事能和自己有关系。
“国家兴亡,匹夫有责……妾身罪臣之女,